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湾中水战
作者:吕以泮

   夏日的天气,炽热无比,热得让人窒息。我们在那炎热的季节里,经常结伴到湾中洗澡,玩着水上激战的游戏。夏日,在碧波荡漾的水中,相互戏嬉玩耍,是那样的惬意,是那样的欢乐,是那样的让人难以忘怀。    
   在村东离家不远的地方有两个平塘,一南一北,一小一大,北面的大些深些呈长方形,南面的小些浅些呈正方形,如同两姐妹紧紧相依。平塘四周绿树环绕,每到夏季塘中水清如玉,岸边绿叶浓碧,是大人、孩子洗澡乘凉的绝好去处。北面的大平塘多是大人的天地,我们水性差往往多聚在南面的小平塘。小光、战斗、国顺我们几个小伙伴经常结伴到平塘洗澡,尽情戏耍于水中。我们常模仿电影中的一些情节,分成两组“战斗”在水上。或奋掌推水,击起层层水花,向对方打去;或潜入水下,慢慢逼近对方,冷不防打一个伏击……然而,无论用那种方式,其目的都是要将对方击败,夺取胜利者的桂冠。谁赢了谁就是英雄,输者就得为之做一些事情——到附近的菜地去寻找一些黄瓜、柿子、韭菜、大葱之类的供大家一饱口福。有时也因被罚者做事不机智被园主发现跟踪追到塘边,这时我们就提着衣裤慌慌张张窜进平塘旁边的玉米地里,凭借着青纱帐悄悄地溜走,身后留下园主愤愤的咒骂。现今每想起这事,心中或多或少都会有些许愧疚,因为当年农家那一方小园不仅仅只是为了家人的吃 菜,它还要将菜变换成银圆呵护一家人的衣食住行,可见其岁月的艰难,其咒骂的由衷。在此,我代表那些淘气的孩子们,向过世和尚未过世的叔伯们道一声“对不起”,以减心中的愧疚。
   平塘是我们淘气的地方,也是我们学习本领获取知识的场所。在平塘我虽然喝了不少苦水,但终究学会了游泳。由胡乱折腾到自由穿梭水中,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和自豪。每当想起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奋水扬波,豪情激悦,真有粪土当年万户侯之感觉。更有趣的是,沐浴后爬到岸上坐在树荫下,听楠大哥讲猪八戒背媳妇、孙悟空三打白骨精、武松景阳岗打虎、李鬼剪迳遇李逵、诸葛亮七擒孟获、关云长过五关斩六将等历史故事。楠大哥读书不多,说话也有些结巴,但他讲的这些故事却深深地吸引着我们。他是队里的农机手,每逢夏季都要在平塘边抽水灌溉,他平时把机器摆弄的也没有什么毛病,闲时间不少,所以我们洗完澡一去求他,他从不推辞,总是津津乐道地讲给我们听。但有时他也故意搞点恶作剧,当讲到刘备三顾茅庐他故意睡上老半天,当我们催他快往下讲,他说诸葛亮架子大着那,一代枭雄刘备还要三访才见,你们等这点时候算得了什么。更可气的是,当讲到曹操八十万大军过江时,他可故意“特......特......咣啷......咣 啷”半个多时辰,把我们急得催促道:“怎么还没过完?”他不紧不慢地说:“特......特,特......特,八十万大军怎么能一会儿就过完呢?”我们被他逗得开怀大笑。
   塘中的碧波泛起了涟漪,树上的绿叶颤抖着微笑,在这样的日子里,这样的碧波中,这样的池塘边,这样的树荫下,留下了我们的打闹,留下了我们的调皮,留下了我们的欢笑,可以说在这里我们度着一个欢乐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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