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有不爱照相的,从刚懂事的孩子,到没有完全糊涂的老人。年轻人更不用说,特别是年轻漂亮的女性不怕每天都将她的美丽瞬间留下来。但照相又是一个花钱的高消费形式,在经济相对落后的上世纪70年代以前,人们也只是在过年的时候才到照相馆去照个像,或全家像,或一寸二寸的单人像,镶在像框里,挂在墙上,供自己和来客欣赏。
进入80年代,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活动领域的逐渐拓宽,照像已不拘限于馆内,而是进入街头景点实景拍照,于是街头及各旅游景点的流动照像行业也就应运而生了,并且此时的照像己采用了彩色技术。但没有几年,流动摄影者又悄悄地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原因是照像机进入了百姓家庭。
我家买照像机不算早也不算晚,是1988年。因收入相对较低,买不起好像机只能买个傻瓜。这个傻瓜是找单位一个跑外的在广东捎的,汤姆牌。听名字是外国的,可给中国人照像也毫不含糊,真稀罕。我不知傻瓜这名字是如何得来的,是说像机太傻,拿它照什么它就照?还是指随便一个傻瓜拿它也会照?我妻倒不算太傻,但她却不会照,一照,不是切头,就是人偏一旁,再不就是人头好像从水里拱出来一样,使劲放在照片底部,真可笑。
傻瓜像机小巧玲珑、携带方便,走到哪里拿到哪里,我爱不释手。但那时只给自己的家人照,一般不舍得给外人照,更不懂得照风景。参加过几次市里的重大庆祝活动,也没想到照个照片,留个纪念,可能也是因为不舍得,但是你越不舍得用它,你越用不长久。
这个傻瓜平时我把它锁在抽屉里,以防丢失。有一天中午下班,回家发现门被撬开了,我马上意识到招贼了,赶紧到锁像机的桌子旁一看,傻眼了——傻瓜被盗!被盗的还有其他钱物,我立马报了案,在丢失物资登记表上将汤姆列在第一位,天天盼着它的失而复得,但最后结果也是可想而知的了。
1994年我又舍痛买了个傻瓜,这个傻瓜为我女儿留下了不少可爱的镜头。当年我们上北京旅游从文登照到北京站,从故宫照到八达岭,过足了瘾。1996年登泰山时,早晨在泰山顶照日出,结果跨崖的时候不小心相机掉到地上,将这第二个傻瓜彻底磕傻了。
大傻丢了,二傻残了,家庭财政也不拨款了,呜呼!我的摄影爱好从此也就搁浅了。
2003年女儿考上大学,学的是工艺美术专业,有摄影课程,学校要求买照像机,我暗自欢喜。经反复搓商家庭财政拨款买了个相对高档、价格稍贵的凤凰牌照像机,这是部可以搞创作的像机。外形美观,功能多,可调焦距,可对光圈,镜头能拆卸,在机身上还有一个可调角度的大闪光灯,豪华气派,再配个大硬皮背包一装,背到哪里风光到哪里,展展扬扬,走起路来都一炯一炯的。
女儿拿着这个像机在学校里只用了一个学期,学科结束,便捎回家,自此凤凰成了我专职玩物。
我背着它给别人照像,像个有经验的摄影师,煞有介事地拉开架式,蹬腿躬腰探身,闭一只眼,半张着口,手指调来调去,被摄人的表情都被我浪费掉了。他们每次都被问“好了没有?照了没有”? 哈哈真可笑。
凤凰是个胶卷相机,买卷,冲洗,既麻烦又花钱,照片效果还受影响,许多摄影界朋友怂恿我买个数码相机,将那个“破”凤凰淘汰了。我哪能这么狠心,又恋恋不舍地用了几年。08年春天在朋友再次怂恿下,我一咬牙一跺脚,向财政申请了专款,花了近半万元买了个尼康D60。自此尼康到了手,凤凰也就抱了窠。
据朋友鞠鸿杰讲,尼康D60虽算不上专业相机,但在业余爱好者手中把玩,也是很上档次、很够级别的。尼康D60的自动化程度很高,貌若绅士,形象生动,但实际跟傻瓜一样简单,照一般的人物和场景完全可以对付。在他的指导和说明书的帮助下,我的摄影技术提高很快。
我经常背着它与商春波等几位大师一起奔“南海”,登“圣经”,赴“文登学”去“抱龙”,记录着文登的山水美景,见证着文登日新月异的变化。摄影技术虽不高且有滥竽之嫌,却也偶有佳作并乐在其中也。
用尼康拍出来的照片比傻瓜、凤凰可强多了,数码技术清晰度高。我将继续用它拍出更好更美的新作。
可爱的尼康,我心爱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