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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小被
作者:徐元皆


            (上)

马老三这回真栽了,人被关进工商局里,又是审又是查的,集上买的50斤玉米,又被充了公!年近半百的他,是个乡下农民,从没见过那阵势,吓得他五官都抽抽到一块啦,浑身直哆嗦,欲哭还无泪,心里像揣个活蹦乱跳的兔子,直“咚咚”!

马老三磨破嘴皮子,说尽好话,脸上的褶子展了又展,开了又开,陪尽笑脸,人家就是不依不饶他!说他是投机倒把、挖社会主义墙角、搞资本主义的坏分子。

日近晌午,马老三借上厕所的机会,溜啦。

马老三溜出工商局不远,蹲在墙根下,装满一锅烟,刚抽两口,呛得他面红耳赤、脖爆青筋、咳嗽不止!无奈,他抬起左脚,右手把铜烟锅里没燃尽的旱烟,朝鞋底磕个尽光!人虽然出来,但他的心还关在工商局大院里,他的那辆马车,和他心上的大青、老黑两头骡子,还没出来,它们早该喂草添料了,唉!可怜我那不会说话的牲口呀!

马老三转回身又向工商局走去,快到门口又停下脚步,低着头很不情愿地折返回来;突然,他想起有个远房侄儿,在这座县城运输公司里做饭,使他眼前一亮,便加快脚步往那里走去,到那儿一打听:才知道人家一年前就调走了。

午后,天空开始渐渐阴沉,接着雨点稀稀拉拉地下起来,由远到近,如过筛子,路边的杨树叶摇摇晃晃,噼噼啪啪作响。

在通往滨海县城的土路上,一个五十开外的老大爷,正骑着辆“大金鹿”牌自行车,从乡下往城里赶,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不得不左手扶着车把,右手抹去脸上的雨水,时时摸摸胸前雨衣里包裹的东西,生怕“它”丢了!不知道那是他的什么心爱之物?我们暂且就叫他“骑车人”吧。

雨越下越大,街道上低洼处已成湾湾积水,汇成小溪。土路泥泞,本来能赶一天的县城大集,人已经散向四面八方,集叫这场雨给搅了;人们脚下趟着浑浊雨水,都加快脚步,到处找避雨的地方,供销社、百货公司、汽车站里全都挤满人;街道上一时有点乱,人群奔向四面八方,有披蓑衣的,有戴草帽的,也有穿雨衣、打伞的;有挑担子的,有推独轮车的,还有骑自行车的;赶马车的鞭子甩地“脆响”!牵牲口的“吆吆,喝喝!”喊破嗓子!汽车大老远就“笛——!笛——!笛!笛!”的汽笛长鸣。

马老三心事重重,漫无方向地路上走着。突然,那个骑自行车的人,十字路口躲闪行人时,把马老三撞个仰面朝天!没等他反应过来,骑车人跳下自行车把他扶起,关切地问:“伤着没有?”马老三抖抖衣裳,摸去脸上的雨水,没好气的说:“没事,没事啊!” 骑车人坚决要领他到医院看看?马老三高低不去!两人争执不下……最后,马老三说他有急事!骑车人问他啥事?马老三简单地告诉他,自己买玉米被抓的事儿,还说他们生产队的马车,还扣在工商局的院子里,那两头骡子还在雨里泡着哪。

骑车人脱下雨衣给马老三,他不要;叫他上自行车,他愣了愣!骑车人说:“咱到工商局看看。”马老三高兴地跳上自行车,二人向工商局奔去。

骑车人进屋同他们交涉了两句,工商局的人很客气地把他们送出大门。

骑车人前头推着自行车带路,马老三赶着马车走出工商局大院,来到县城一家马车店。

马车店店员小张,站在门口热情地迎接来客,马老三卸下马车上的牲口,给两头骡子添足草料,雨已经停下来。天空划出一道彩虹,时近黄昏,马老三从井里打一桶水,浑身上下洗了两把。一转眼,骑车人不知从哪儿拿来一身干净衣服给马老三,马老三这时才看清骑车人: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时又想不起来?此人细高个,年龄五十开外,黝黑的脸,浓眉大眼,戴一顶灰色鸭舌帽,穿一套粗布库褂,是个地道的乡下农民,本地口音,颜面和善,言谈举止倍感亲切,马老三没谦让,接受了人家的好意。

骑车人走近小张,同他低语几句,叮嘱他烧好火炕,招待好他的客人。

骑车人问小张:“店里有什么饭菜?”

“小锅粑粑鱼。”小张答。

“来一锅。”骑车人吩咐。

“好啦!白——,”小张后面的话没说出来,骑车人撇了他一眼!显然他们早就认识,小张接着说:“白—同——志。”转身离去。

一会儿功夫,屋内亮起电灯,马老三心想城里和乡下就是不同。一平锅小杂鱼,热气腾腾地端上炕桌,锅边上贴着香喷喷的玉米面粑粑,骑车人从怀里拿出个纸包,里边包着拌好的熟牛杂儿,是他刚从县食品公司花一块钱买的,他起开一瓶老白干,叫小张拿来两个酒杯,二人交谈中,马老三得知骑车人大他5岁,今年53,马老三叫骑车人老哥,骑车人喊马老三老弟,二人便喝上了。

骑车人连声说:“这场雨下得好,下得好哇!麦子拔节、抽穗正迎时啊,今年地里小麦收了!(丰收)”

“吉时雨,吉时雨啊,庄稼人就盼着地里有个好收成!”马老三接着说。

骑车人问马老三那儿的口粮够不够吃?去年一个劳动日多少钱?家里几口人?

马老三一一回答。

骑车人听完马老三的话,“啪!”地一拍桌子:“不像话,太不像话啦!种地的没饭吃,还饿死人!一个劳动日才四毛八分钱,建国都是二十多年了,老百姓不该过这样的日子啊……”

看到骑骑车人落泪,马老三心里也难受,彼此斟上酒,示意喝酒,骑车人一饮而尽,马老三也跟着抿了一口。

说道马老三那对双胞胎儿子,国富和国强时,马老三是既高兴又犯愁:高兴的是两个儿子,都有长进,今年刚上高一,才十六岁,跟那梧桐苗子一样,个头往上噌噌直窜,已超过一米七啦;犯愁的是,这俩“饭仓子”,个个瘦得跟高粱秸秆似的,马老三供不起他们吃的,每隔个月二十天就得到集上,偷着买上三五十斤粮食;而那年月,上级规定私人严禁买卖粮食!后来政策放宽啦,每人一次,买卖粮食也不得超过十斤!不光买难,钱也愁啊!还多亏马老三农闲时,每月能出来给供销社拉上十天半月货,饿着肚子每天攒下赶车补助的三角钱,和妻子抽空上山刨药材换来的钱,为儿子买点粮食……要不,他也不至于偷偷摸摸买粮食,被工商局的人抓住呀!

骑车人答应明天帮马老三要回他那50斤玉米。

马老三高兴地一口把酒盅喝个底朝天!

当骑车人得知马老三是邻县人,很高兴!他讲述了1941年秋天的一件事:在邻县青梁山反扫荡的战斗中,我小腿受伤,队伍被打散,日本鬼子眼看追来,一对田间秋收的父子发现了我,把我背进他家,用自家祖传的创伤药,刚给我包好伤口,村头传来狗叫声,老人把我藏到地瓜阁子上,(老百姓房梁上,用木杆搭起的存放东西的地方)叫他17岁的儿子出门往山上跑,把日本鬼子引开,可是老乡的儿子到半夜也没回来?第二天,第三天仍没有回来,到第四天,从山上草丛中找回老乡儿子的尸体,是被鬼子子弹打中的!一个月后,我伤愈归队,临行前,恩人给我包饺子送行,我双膝跪地,含泪告别我的今世再生父母!解放后,我到这里寻找,看到的只是一堆砖头瓦砾,我再也没看到恩人,可我牢牢记住他们的慈祥面容和我盖了他家一个月的“兰花小被”,其中一个被角补着一块异样的黑补丁。

马老三瞪大眼睛听骑车人说完,深情地告诉他:“过去我们那里的“兰花小被”家家都有,现在也还有”。

小张进来说:“白,白同志,外面有人找!有你电话。”

骑车人起身同马老三握手,并叮嘱:“明天见。”

马老三送走骑车人,转身问小张:“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小张开始吱吱呜呜不想告诉他,静静地打量了马老三一会儿,才说:“他,他叫我为他保密;……他,他是我们滨海县县委书记。”

“他叫什么?”马老三急切地问道。

“白昕。”小张说,然后又补充道:“黑‘白’的‘白’,一个‘日’字,一个‘斤’字的‘昕’。”

是他,怪不得眼熟哪!是在俺们邻县被打成“反革命”的那个——白昕!

马老三沉默一会儿,点上一锅烟,深吸两口,想起白书记在邻县的事情.

                     (下)

1964年春,白昕同志才43岁,被派到邻县搞社教。三年前他从部队,团副政委位置上专业到地委,任地委林书记的秘书,林书记发现他有较强的工作能力,善于密切联系群众,重实际讲原则,为人正派,有朴素的作风,叫他下基层锻炼锻炼。

两年后,白昕任邻县县委副书记。

文化大革命开始,县委张书记被打倒、李县长被劳教、公检法靠边站;学校停课、工厂停工、农民天天离开土地,开大会,搞阶级斗争;今天“二一”(文革中的派别组织)占上风,明天“井冈山”( 文革中的派别组织)搞武斗,游行队伍窜村、过县、跨区……白昕只好临危受命主持县委工作,在短短的一个月里,稳定了全县安定团结的局面,各行各业秩序井然。

这年十月,邻县“玉泉中学事件”,打破了白昕的宁静,也改变了他的命运!玉泉中学一位三十多年党龄,二十八年教龄的老校长——于忠良,在学校操场上,被造反派乱棍打死!导致两名教师、三名在校学生重伤,多人轻伤的严重暴力事件!

白昕书记组织专案组,自任组长,连夜住进玉泉中学,并邀请地方部队予以警戒,经多方走访、调查、取证,三天后案件告破:为首的主谋是原玉泉中学教导处主任时绍友,此人早有取而代之于校长之意,他煽动学校个别别有用心的人和不明真相打者,加上社会少数不法之徒,以于校长出身问题大作文章,并致他一死地。

当时绍友一伙主犯,五人抓获归案时,白昕书记高兴地自掏腰包,请专案组人员吃了一顿庆功宴!那天,白书记喝多了,县委办公室主任秦武礼,把他送回宿舍,当时他爱人是一所大学的教授,一双儿女正上高中,他家安在地区首府,年轻的秦主任细皮嫩肉,二十四五,是白书记一手提拔的,人家陪伴了他一夜,又倒水,又擦脸,还清理他的呕吐物,白昕很受感动!

第二晚上,小秦又来到白书记宿舍,白书记正和县里几位“靠边站”( 文革中受冲击的老干部)的老同志谈话。他问小秦是否有事?他说没事儿,便告辞了。

第三天,秦武礼再次来到白书记宿舍,还拿来一包桃酥,白书记一看说:“今天骑车下乡走累了,懒得到食堂吃饭,刚睡一觉,这会儿正好有点饿,你来得正好!”白昕接过桃酥,放到室内他那唯一的三抽桌上,从兜里拿出半斤省内粮票、三角钱塞给小秦,他说什么不要,白书记说:“你给我买来,省得我跑腿,我要谢谢你!”小秦还是不要,白书记生气地说:“你要是不收钱,请你拿走!”秦武礼只好收起白书记的钱和粮票。

突然,秦武礼双膝跪地求白昕:“白书记,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你一定要帮帮我,帮帮我;救救我表哥,救救我表哥时绍友,救救我表哥,他对我有养育之恩哪!”白昕严肃的说:“你起来,起来说话。”秦武礼不肯起来,又接着说:“我小时候父母死得早,是我表哥供我念到大学毕业,我不能忘了他呀!”“起来,起来小秦,情是情法是法嘛!”白书记又说道。秦武礼说:“白书记,今天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白书记立刻火冒三丈:“秦武礼,我再说一遍,你再不起来,我就喊人给你拖出去,送交司法机关!起来,起来!滚!”白书记一声怒吼,右手食指指向门外,并把剩下的桃酥也仍出门,声音震动了整个县委大院,许多人顺着声音过来想看个究竟,秦武礼见势不妙,灰溜溜地跑啦,只听白书记把门“哐当”关上!

一个月后,白昕因处理“玉泉中学事件”不当,被人告发!上级结论是白昕同资本家出身的坏分子于忠良,没有划清阶级界限,压制群众运动;校长于忠良是混入教育战线的毒瘤,死有余辜;时绍友等人造反有理,无罪释放,时绍友同志是群众运动的“典范”,被任命为新任玉泉中学校长。

而白昕书记,党内严重警告,降职使用,调往全县最偏僻的青梁山公社,任副书记,扣发三个月工资,接到新任命书的当天,白昕被秦武礼等指令,立刻离开邻县县委大院。

白昕来到青梁山公社第三天,公社党委书记曲哲,因严重障碍性贫血休克,住进县中心医院医院,半月后,竟永远地离开他的工作岗位!白昕以副书记的官衔,干起正职的工作,一干就一年半,这也是那个年代所独有的现象,也为他后来,为人民服务,实现自己的工作理念,提供出更大空间。

白昕骑着自行车跑遍全公社53个大队,345个小队,走访了几百名干部群众,综合大家意见,找出适合改变青梁山公社面貌的有效办法!并且,很快得到实施,收到很好成效,群众满意率极高。

一是治理年年汛期成灾的青梁河,它流域面积20平方公里,流经本公社的31个大队,经全公社一万五千人,一冬春的奋战,把它变成旱蓄水,涝无灾的致富河;二是调整农作物品种,在上级不增加老百姓口粮标准的时侯,(当时口粮标准为:够不够三百六)即口粮不加,多栽地瓜,因为分给百姓四斤地瓜,合一斤干粮食计算;三是,改良传统单一的种粮方式,改小麦、玉米,间作、套作,种植两季作物,适当种些大麦、豌豆成熟早的接茬粮。

白书记带领青梁山老百姓一步步走出困境,老百姓都说白书记是“百姓书记”。

1969年夏秋以来,邻县青梁山公社40天没下雨,尽管在白书记的带领下,把旱灾降到最低点,也只能抱住百分之二十的粮田收成,特别是玉米地里东一颗,西一颗,早过了春分,小麦迟迟不能播种!终于有一天,老天下有一犁地的雨,(五寸深的湿土)为抢墒播种小麦,夺取来年小麦丰收,白书记号召全公社,把地里的玉米砍了。

当青梁山公社的小麦种完时,周边的公社才刚刚开始耕地,(第二年全公社的小麦获得了大丰收)这却成了白书记的最大罪状:以破坏生产罪,把白昕打成“现行反革命”!带人抓他的是,他昔日的县委办公室主任,如今的县革委会主任——秦武礼。

马老三想到这里,内心充满了对白昕书记的无比敬佩——英雄会有用武之地的!白书记你太不容易啦!

马老三又想白昕书记,不,刚才那个骑车人,讲的那段:1941年青梁山反扫荡的故事……那个死在日本鬼子枪口的少年,就是大我两岁的亲哥哥,哥哥死得时候,我在青岛做学徒,后来,我们家房子被日本鬼子烧了,父母到我学徒的地方租住一间房子,在外流浪了几年,49年回到现在的住处,(我老家的邻村)住进我姥姥的屋子。

马老三清楚记得,父亲常抚摸着那床“兰花小被”,讲着与它有关的故事……后来我的双胞胎儿子出生,父亲叫母亲,把一床兰花小被,改两床成更小的“兰花小被”,我爱人分别绣上两个儿子,国富和国强的名字;如今只剩下国强这一床“兰花小被”,孩子大了,用不上啦,自己就把它当成坐垫子。

马老三起早喂饱牲口,他不想给白书记添麻烦,他是个好人,是老百姓信赖的人,白书记太难了!听说他从“丽山盐场”被改造的推盐工人,干到车间主任、生产场长、场委书记,到现在的……他同马车店工作人员结了账,太阳没露头就悄悄地走出马车店。

两个小时后。

“小张,小张!”白书记招呼小张,把自行车停在马车店门口,车货架子上驼着小半麻袋玉米,他刚到工商局交了10块钱的罚款,把50斤玉米赎了回来。

“来了,来了。”小张手里拿着一床“兰花小被”,走出屋子,看见白书记又说:“白书记,你来了!我还以为赶马车的回来拿他拉下的东西哪?一床小破被。”

白书记感到惊奇,接过小张手里的“兰花小被”,端详片刻,看见“兰花小被”的一角有一异样的黑布补丁!他从挂在自行车包里,拿出那件自己保存的 “兰花小被”,啊!分别绣着国富和国强!当初一定是一床被子,改成的两两床“兰花小被”?

白昕终于明白昨天晚上和自己在一起的人。1969年冬:一个寒风刺骨,大雪飘飘的三九天,我在接受邻县二十几个公社,轮番批斗的一次大会上,打个半死;晚上,被关在一个四面漏风看场屋子里,饥寒交迫!我想,这回定死无疑啦!就在我绝望时,深更半夜,有人砸窗,我心跳加快,预感不测!突然,从砸断窗棱处,扔进一件东西!我,我壮壮胆子,慢慢摸出是一床软软的小被,打开,里面手巾里还包裹着什么东西?一股葱花饼的味道!我不敢相信,再一摸,热乎乎的,真真切切,我狼吞虎咽,一口气吃了四个海碗大的麦面饼!      

人民啊!您最知道谁好谁坏!亲人哪,您给我生的力量,您给我战胜艰难险阻的勇气!我一定要站在人民中间,为人民服务!坚持到底!在我最落魄的时候还有人想着我,恩人哪,我可找到你啦!

白昕问小张马车往那儿走的?小张告诉,听说是去丽山盐场拉盐啦。

白昕书记收起两床“兰花小被”,骑上自行车向马老三追去……

201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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