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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甘岭五壮士
作者:牟培国

  一条三八线,

  两军对面站。

  三千里江山,

  四万家相盼。

  

     《三八线》一诗为我感叹韩朝双方一岛两国七十年剑拔弩张而作。

      朝鲜战场。上甘岭。十五军。无名高地。无名堡垒。五名战士。五名英雄。五名烈士。五名无名英雄烈士。

      英雄是一旦危难来临,他们就会撤下普通外套,露出英雄战衣,奔赴灾害战场,消灭内外之敌。

      无名高地,海拔不高,陡崖峭壁,十分险要。

      五名战士深谙战术战法,又创新战术战法,灵活多变,奇招百出,埋伏在无名高地无名堡垒内外:里面二人灵活占据前后左右四个射击孔,两人四挺机枪控制着四个方位,外边掩体三人围绕堡垒分别占据三处制高点,犄角之势,异常重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他们时而居高临下正面阻击,时而悄悄绕到敌军后面,等到对手即将攻上山头,逼近堡垒(雕堡原为美军一个营指挥部)以为胜利在望,洋洋得意之时,五人突然开火,顿时枪声大作,前后夹击,稳打巧打,准打猛打,以一当十,以一当百,日不移影,目不转睛,一时间冲锋枪机枪子弹雨点般射向蝗虫般敌群,手雷爆破筒飞石般投向敌军坦克,加上我军炮火有利及时跟进支援,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猛烈的进攻。

      大小百战,非战致死。攻无不克,守无不固。泰然处之,镇定自若。

      面对四面八方百倍于己的敌军,冒着六驾飞机的狂轰滥炸,顶着“范弗里特弾药量”焦土变黑土超集群轰炸(山头削低两米,)他们越打越勇,死战不退,毫不畏惧,百战不馁。“豁出去了,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一双,拼十个赚一百,拼一百赚一千。”打的“联合国军”尸积如山,血流成河。五人虽多处受伤,极渴极饿,却无一人被敌击杀而死。

      只有大量的消灭敌人,才能有效地保存自己。

      只有高效的消灭敌人,才能高效地保护自己。

      人物是“拳大为哥,”动物是“块大为雄。”

      美国不是纸老虎,美军更不是纸老虎。“美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是毛泽东在战略和精神上的指导思想,其实主席也说“反动派是真老虎,也是纸老虎。”目的是在“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

      美国仍然是全球霸主,美军仍然是世界警察,想打谁打谁,想管谁管谁。其雕堡修筑之坚固,令人吃惊,令自己吃惊。坚固到美军用自己的飞机大炮硬是打不垮,炸不烂。

      美军不是纸老虎,却在对手吃穿困难装备落后建国不久一穷二白的中国人民志愿军区区五名战士一个雕堡面前,被打的焦头烂额,死伤遍地,晕头转向,脑羞成怒,衣甲飘零,大败亏输。

      他们的卡宾枪机枪炮弹炸弹甚至喷火器,组成了一个空中地上强大密集立体交叉火力网——但却很难接近雕堡(喷火器喷火距离二三十米,)人进入五十米内即成我军战士的活靶子。对手狠招百出,又百般无奈。岩石地质,又无法土工掘进。五个人的雕堡,硬是让成连成连的美军攻不上去,打不下来,对手却死伤惨重,溃不成军,成为美军永远的耻辱。朝鲜战争和越南战争成为美军永远的伤痛,着实打了美国自己这个世界老大,第二次世界大战战胜国“美国大兵”的脸——美国称霸全球,大发战争财,大肆扩张领土,西面打败欧洲军事强国希特勒德国(我从未上过一天军校,可我拿下了整个欧洲——战争狂人希特勒语)东面打败亚洲军事强国日本,北面威逼苏联阵营,南面远胜南洋各国。

      五名战士堪称“大内高手,无敌杀手,”武艺高强,本领超群(估计他们来自十五军军部警卫连,原中野九纵老战士,参加过抗日战争,解放战争,身经百战,文武双全。)技术全面,战法多变,射杀精准,快稳准狠,单兵素质极高,心里素质极强,内心定力强大,团队配合默契,遇硬更硬,遇强更强,“遇佛杀佛,遇魔杀魔。”

      仅凭五人十双手,生生顶住了成百上千还有飞机大炮坦克配合的美军的一次又一次轮番进攻,“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孙子兵法·九地》置之死地而后生,身处绝地而后勇。在身处绝境孤立无援缺水少食缺医少药危难之中,整整同美军打了四天四夜,硬碰硬,拳拳到肉,可谓血战到底,血战到死。

      五位战神为战争而生,为战争而死,从战争中学习战争,从战斗中学习战斗,打仗打得人都成精了,都成龙了,都成了战场艺术家了。

      天下没有攻不破的堡垒。可是美军在朝鲜战场,在上甘岭,在这无名高地,无名雕堡面前,成了他们永远攻不破的堡垒,直到最后溃败撤退,他们始终没有攻上山头一寸,没有踏进雕堡一步,弄不清雕堡里面究竟有多少志愿军战士,弄不懂对手几天下来吃什么喝什么,“被打怕了,被打惨了。”

      第五天,十五军某团田排长带领两个班战士冲上山顶雕堡,眼前情景极其惨烈而悲壮使人目瞪口呆,不忍直视,掩体外尸横遍地,焦土一片,雕堡外肢体横飞,焦味一片。

      五位战士身上多处受伤,瘦弱不堪,军服破碎,皮开肉绽,有的被打断双腿,有的被打伤双手,有的被打瞎双眼,有的被震聋双耳,但无一处致命伤,也就是说这五位“神兵天将”打死打伤无数敌军而自己没有被敌所击杀。真是奇迹,真是奇功。他们为我军上甘岭战役大反攻,赢得了宝贵时间,五位英雄为中国人民志愿军立了大功,为中国人民立了大功。“上甘岭战役是个奇迹。它证明了中国人民志愿军的骨头比美利坚合众国的钢铁还要硬。”(毛泽东盛赞秦基伟第十五军)

      他们一个个嘴唇干裂,双眼赤红,长时间脱水不食,脸部脱相变形——估计这是一场艰苦卓绝孤军奋战经典特殊的战斗,连续几昼夜拼杀格斗,连续几昼夜不食不眠,缺水缺药,使得他们精疲力竭,极渴极饿,生命到了极限,生命到了尽头。他们最后应该是渴死了,饿死了,战死了,累死了。

      渴到极限,一碗水能救活一棵秧苗,一口水能救活一条生命。可见水呀,你不仅是生命之源,更是战场战士生命之本。

      在那个艰难困苦的日子里,谁能冒死在敌军照明弾下,探照灯前,不顾密集炮火轰炸和机枪扫射,以生命为代价,送到山上坑道部队手中一个萍果,一个萝卜,谁就能荣立二等功(而非国军和美军赏大洋和美钞。)

      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一个萍果换来一个生命,一条性命换来一个萝卜。一个苹果八人分,无水喝尿坑道兵。战争何其残酷,战斗何其惨烈。这一个个金属片制成的一枚枚军功章,象征着军人至高荣誉,看得比生命还宝贵。无数前辈英烈用血汗和生命,换来今天的和平生活与和平社会。

      兵法有曰: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先行到哪儿?粮草先动,及时跟进。其实水对于战场双方尤为关键,甚至比粮草还重要(自古两军两国因为水源、水草、江河、湖海等发生战争数不胜数。)三国时期,马谡兵败街亭主要原因是刚愎自用,不听王平良言,纸上谈兵,“言过其实,不可大用。”(刘备语)企图“以逸待劳,滚石之状,凭高视下,势如破竹。”(仰高不可忽下,瞻前不可忽后。)岂料被曹魏名将曹操“五子良将”之一张郃,指挥千军万马漫山遍野将其团团围定,围而不打,断其水道,使之不战自乱,兵败如山,酿成千古遗恨,也酿成“诸葛亮挥泪斩马谡”千古名言中悲剧主角。

      五位英烈在掩体外堡垒内战斗到生命最后一刻,仍然保持拼命姿势:第一名战士牺牲时是趴在掩体上,双手紧握一根爆破筒。第二名战士牺牲时手拿一颗手雷,拉线环已套在手指紧握手中,随时准备投向敌军。第三名战士牺牲时呈半卧状,双手紧握美式汤姆冲锋枪,手指扣在板机上。第四名战士牺牲时是卧倒在雕堡内射击孔前,怀抱一挺转盘机枪,只是无法辫认其部队番号和姓甚名谁,在他那破碎衣兜上发现了极其珍贵的三个小字:“山西省”还在衣兜里发现了极其珍贵的诗一般一段话:

  

      吃的是美国饼干,

      用的是美国枪。

      打的是美国子弹,

      消灭的是美国豺狼!

  

      多好的歌词啊!堪比《中国人民志愿军战歌》:“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鸭绿江,保和平为祖国就是保家乡。”

      朋友来了有好酒,豺狼来了有猎枪。

      我们的战士,我们的子弟兵,我们的志愿军,我们的解放军,是世界上最可爱的人,是千千万万个王成邱少云董存瑞黄继光,是有钢铁般意志坚强的人,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人,是有中国魂中国龙精神的人,是敢于亮剑勇于牺牲的人,是敢于打败世界强敌的人。

      英雄虎胆,虎胆英雄,英雄气概,英雄伟略,是大英雄,真好汉,大勇士,真壮士。“上甘岭五壮士”堪比“狼牙山五壮士”,一个抗日,一个抗美,一个国内,一个国外,不同的是狼牙山五壮士集体拒俘跳崖,上甘岭五壮士集体杀敌战死,皆为壮举,皆是英雄,“民族大侠,侠之大者。”而非只是打死一两只手无寸铁动物猛兽之小我硬汉,“虽千万人我往矣!”(孟子语)

      第五位战士牺牲时是靠在雕堡内墙,双腿打断,不能站立,胸前挂着一把苏式波波沙冲锋枪,手持刺刀,怒视前方,目如寒星,势若饿虎。他一定是看到几位生死与共的战友相继死去,上一秒还是一个个鲜活的生命,下一秒却成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心中万分悲恸又万分悲愤,也知道自己不久人世即将跟去,用力干咽一下冒火的喉咙,干舔一下开裂出血的嘴唇,面朝北方祖国,慢慢举起右手,敬了最后一个军礼,默默念道最后一句话:“祖国,亲人们,永别了。”用刺刀在身后墙壁上,耗尽最后一口气力,深深刻下了令人荡气回肠,令国人震惊,令美军震惊,令世界震惊,足以穿云裂石惊天动地气凌云汉字挟风雷的五个大字:

      “中国人在此!”

      今生无悔入华夏,来世还做中国人。

      豪情千丈似龙,气吞万里如虎。英雄一生,孤寂一世。我深为这五位英烈的英雄壮举和英雄气概所震撼,所震惊,所感奋,所感念,挥泪挥笔在这掷地有声震古烁今五个大字后面加上四个大字,使其成为一个国人受听特殊经典的歇后语:

      “中国人在此——鬼神退后!”

      感赋《英雄》诗云:

  

  一支钢枪千丈芒,

  仗剑天下又何妨。

  日月相伴雷作器,

  神兵十万斩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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