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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落故园(三题)
作者:董强

蚂蚱庙


在我们村的南面,有一条东西走向的蜿蜒起伏的山岭,其中偏西较高的一段,村里人都叫它“南山”。南山离我家只有几百米远,在我上小学的时候,闲暇里经常到那里挖菜、捉蚂蚱;上中学的时候,假期中经常到那里搂草、摘松果,那里是我儿童、少年时代学习之余与伙伴光顾最多的地方。

我清楚的记得那时南山之阳的半山腰间,有一座只有半人高的微型建筑——方方棱棱的石基上,端端正正坐着一座精致的石砌小庙。它的正面、左右两侧的石壁及庙顶各用一块石头凿成。每个部分设计美观,凿造细致。尤其是庙顶“山头”上高挑的造型和前后坡瓦楞的雕刻,都极为精美。并且所有的庙石一律是青绿色的岩石,我们这一带的山上根本没有这样的石头,肯定是从很远的地方运来的。这些都可以看出当年建造者的良苦用心。老旧的庙石上面石花重重叠叠,斑斑驳驳,告诉人们这座小庙该有几百岁的年龄了,究竟是哪朝哪代哪年哪月建造村里无人知晓。它又不同于那时每村皆有的土地庙,里面端坐着石刻的土地爷、土地婆,这座小庙里什么都没有,它供奉的究竟是哪方神圣呢?只知道村里的人叫它“蚂蚱庙”,难道那年那月蚂蚱也成了神灵,令天下苍生敬畏供奉?小小的蚂蚱哪来的那等本事?我曾有好长一段时间对此不得其解。

后来,听到和看到了一些有关蚂蚱的故事和资料,才慢慢找到了答案。

我曾听村里一位老人讲过一段极其惨烈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个夏天,多日无雨,太阳火一样地炙烤着大地,满目是冒烟的焦土,田里的庄稼全打了蔫卧在地里,山坡上的野草的叶子也都打了卷儿,偏偏在这个时候又闹起蝗灾来,不知从何而来那么多红褐色的蚂蚱,飞的飞落的落,盖满了地面,它们翕动着方形的嘴巴,疯狂地啃噬着一切可以嚼得动的植物,碴碴嚓嚓的咀嚼声响彻四野,令人毛骨悚然。几天的工夫就把田里的庄稼和坡上的绿草啃得精光。然而人们在痛苦之余还是要继续生活下去的,男婚女嫁总是得有的。这一天,有个村子里的一位富家子弟结婚,车马喜轿、迎亲队伍浩浩荡荡排成一条长龙。娶亲回来的路上,迎亲的人忽然觉得天昏地暗,耳闻远处有似乎从洞穴里发出的低沉的嗡嗡声。有人惊呼“不好啦,蝗神来啦,快逃命啊!”说话间,蝗虫急风暴雨一般,铺天盖地地直压下来,盖住了众人的头顶,让人喘不过气来。赶车的、抬轿的、抬嫁妆的,纷纷弃之而逃,寻找隐蔽的地方,有的躬在地堰旁边,有的卧在沟底凹处,有的甚至跳到深水湾里……他们的头上脸上眼前身后近处远处全是飞落蹦跳的蚂蚱。只觉得地皮在动,树林在响,霍霍的像空推石磨的声音。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等蝗虫呼呼的像刮风一样飞走了一些,人们才敢抬起头来,回到车轿跟前。可是,看着眼前的一切人们都惊呆了:轿里的新郎新娘没来得及逃避,已被蝗虫啃成了骨架,拉车的骡马也被蝗虫啃成了骨架……。呜呼!竟有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这个传说是否有些夸张?我觉得蝗虫再凶也只能吃植物之类,不会吃人和牲畜的。然而,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先人们是被那些穷凶极恶的蝗虫吓破了胆了。小小的蝗虫,竟有如此巨大的能量,一旦成灾,连人这样高级的生灵也无可奈何!

我还曾听我母亲讲过一段与蝗虫有关的真实故事:有一年的秋天,我父亲与一伙伴去西边挺远的一个地方做买卖,到了一看,糟透了,那里正闹蝗灾,满目一片荒凉。不知多少人家揭不开锅,别说做买卖了,连要饭也找不到门户。他们带的干粮吃完了,好几天饿着肚子。这一天他们饿的实在走不动了,无奈地敲开一户人家的门。出来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她知道来意后,愁得直摇头。不过老人家十分善良,她从一个葫芦斗里倒出一些蝗虫来,放在锅里烘焦,给两位素不相识的来客充饥。他俩吃了一点,走的时候老人家还把剩下的蝗虫用东西包好,让二人带上。他俩被老人家的行为深深地感动,双双跪地,除了感谢,还都认这位老人家为“干妈”。听我母亲讲,之后,我父亲再去西边做买卖,都会给这位老“干妈”捎去些咱胶东的土产海产之类,以报答她老人家的“救命”之恩。

这些关于蝗虫的传说、故事反映出世间的人情冷暖。而我更想说的是,小小的蚂蚱就会给人类带来如此巨大的灾难,人在自然界面前是何等的渺小,尤其是在生产力低下的社会里,人们在自然灾害面前是那般的束手无策,无能为力!

近日我在翻阅《文登市志》时,看到也有关于蝗灾的记载:

公元1615年(万历四十三年)

大旱,自4月至8月1日始雨;又至11月无雨。

遍野如焚,蝗虫盖地,人吃树皮,集市断绝。

1638(崇祯十一年)

春,无雨。

夏,飞蝗蔽日。

秋 ,螽蠡遍地,庄稼尽伤。

1641年(崇祯十四年)

连续三年旱灾、蝗灾,斗粟2000钱,民死大半,人相食。

1644年(崇祯十七年 大顺永昌元年)

夏,大饥,百姓煮蝗而食。

1944年(民国33年)

5月,发生罕见的蝗灾。文登(东)县侯家区、汤泊区、文西县套河区、山马区为害最烈,万余人持扫帚、铁锨赴田间灭蝗……

天下苍生在生存发展,薪火相传,追求文明与进步的旅途中,经历了多少艰难困苦,仅此便可略见一斑。

到这里,我们对先人为什么把蚂蚱奉为神灵,建庙供奉,顶礼膜拜,便清晰无疑了。在人类与自然灾害搏击的能力十分有限的年代,人们无法抵抗或惧怕自然界某一现象或物侵害时,便奉为神灵,常常施以大礼,以求其高抬贵手,使自身免受遭殃。如奉雷电为“雷神”,奉老虎为“山神”等。修蚂蚱庙供奉蝗虫,也当属此类吧。

而今,我们已进入现代社会,蚂蚱逞凶肆虐百姓的灾难已成为历史。我村的蚂蚱庙也在文化大革命的暴风骤雨中荡涤得没了踪影。然而我们人类面前仍然有许多重大的自然灾难,如地震、海啸、飓风、洪水、火山爆发、气候突变等时有发生。在改造自然的伟大进程中,我们面对困难与挑战,只有不忘历史,警钟长鸣,尊重规律,科学面对,并千方百计、不屈不挠地克服困难,才能不断进步,铸就新的辉煌!

后记:

写完此稿一个星期后,在读莫言的作品时,发现他写的一篇《蝗虫奇谈》,他细致生动地描写了1942年蝗虫疯狂肆虐高密西北乡,给百姓带来灭顶之灾的过程。读后为之震惊。

他写到夏日的一天,爷爷在麦田里发现“神蚂蚱出土”时的“目瞪口呆”“不知所措”“仿佛身临绝境”的惊恐;写到奶奶在堂屋里摆设香案,跪拜“神蚂蚱”和村里人到叭蜡庙里烧香磕头,看看无效,又凑钱请来戏班子为蝗虫献大戏的虔诚;写到蝗虫把田野里“变成了白地”“连那些硬草也被啃光”才过河离去和秋天又“卷土重来”,“太阳被遮没,腥风血雨,宛若末日来临”“满坡的丰收在望的庄稼转眼间消失”的惨烈境况。

他写的这段故事,正可作为我对我们村蚂蚱庙由来判断的极好佐证。

荷花湾

我家住在村子的西南角。在我家南面不足二百米的地方,有一个三四亩大的水塘,它有个极好听的名字“荷花湾”。

荷花湾的西南面和西面,有一些高高低低的山岭,每年夏秋多雨的季节,山坡上的雨水顺着山谷沟叉流向低洼处,“积水成渊”,自然形成了这一泓水塘。

按照“荷花湾”的名字,湾里该有美丽的荷花仙子了,但在这里我却从未见过荷花的影子,我也曾经问过母亲:“以前这里该有荷花吧。”母亲说她也没见过这里有荷花,只是听老人们说过很久以前这里有荷花。仅此一点,也会使我想象过去这儿春天里荷叶田田地在碧波上铺陈,“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在上头”或是夏天里荷朵悠悠,“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美景,也似乎感到荷塘的很多的情趣了。

荷花湾的水面呈不规则椭圆形,湾里的水特别清澈,风平浪静时,水面像一面明亮的“宝镜”,倒影着岸边的景物和变幻无穷的天空。近岸的水边有些地方生长着芦苇,周围的塘坡和坡顶上生长着柳树、槐树和形形色色的花草。

荷花湾是我童年的乐园。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的季节,水边的芦苇芽儿钻出了水面,嫩绿嫩绿的一片。卵黄的、天蓝色的、红褐色的小鸟儿,抓住芦芽鸣叫或斜飞着掠过水面;身着黑色雅服的燕子,在水边呢喃或衔泥;几只大白鹅和一群灰褐色的鸭子,昂首高歌,怡然下水,自在地拨动着红掌黄掌,向前游去,身后留下“人”字形的波纹。母亲和大妈、婶子们,在水湾西北角岸缓水浅的地方洗衣服,时有欢快的笑声荡漾在水湾的上空,春风拂面,我与伙伴们拿着自制的鱼竿和敞口瓶子,在岸边潮湿的石头下寻了蚯蚓,挂在用缝衣针烧弯做成的鱼钩上,蹲在岸边垂钓,望着浮子的一头微微下坠,猛抬鱼竿,看钓上了小鱼,便急忙把它收到盛了水的瓶子里,看鱼儿在瓶中摇头摆尾的游动,那心情比眼前的春光还要美。

春意愈浓。岸边的芦苇长出水面几尺高了,青翠的叶子舒展开了,倒影在水中,水面一片碧绿。塘坡上的柳树枝条也变得嫩绿,萌发出点点鹅黄的嫩芽儿。芦苇中的水鸟和树杈上的山雀比赛似的亮着嗓音,婉转地歌唱着。更欢乐的是村里的孩子们,尤其上了小学的那些半大男孩子们,放了学或是星期天,我们便疯跑到荷花湾边,爬上柳树,坐在柔软的树杈上,和小鸟一起欢唱着:“划船儿呀,划呀——,划船儿呀,划呀——……”“小船轻轻,飘荡在水中,迎面吹来凉爽的风……”还真有在碧波上荡舟的感觉了。摇乏了,唱够了,便骑马一样跨在粗壮的树杈上,各自从口袋里掏出削铅笔用的小刀,麻利地做起柳笛来。只一会儿的工夫,或清脆或粗犷的柳笛声便“唧唧哩哩”“嘀嘀哒哒”地响彻在荷花湾和四周的旷野。小伙伴们迎着和煦的春风,在柳枝拂动的大树间摇头晃脑地比赛着谁的柳笛吹得最响最美,就像在云里雾里飘逸的神仙一般,早把写作业、吃饭之类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直等听到母亲在门口高声地呼唤着乳名,我才手握着柳笛,急急忙忙的从树上滑下来,一边摸着擦得通红的火辣辣的肚皮,一边吹着柳笛跑回家。

夏天到了,一场大雨过后,荷花湾边的树上便成了知了的闹市。各种各样的知了,各自拿出自己的法器,弄出最大的声响:“知了——知了——”“牛牛——哇,牛牛——哇”“福得了——福得了”“……”好像要吵翻骄阳下的田野和村庄。然而这又乐坏了村里这些爱凑热闹的孩子,大家开始做套知了的工具了,胆子最大的“头头儿”去生产队饲养室偷拽来马尾丝,分了,各自仔细地把它绑在长长的竹竿的一端,再做个可以撸动的活扣儿,工具就做成了。接着小伙伴们便像一群呼啸起飞的麻雀,刮风一样飞到湾边的树下,不多一会儿,每个人手里就“呜呜哇哇”地握不下了。我们便举着这些震耳欲聋的知了,像凯旋的英雄,迈着方步返回村里,找个阴凉的地方比起高低来。有时在门楼下,“哇哇”的闹声把正在午休的大人吵醒,准会挨一顿臭骂,伙伴们便捂住嘴,压低了笑声,轻手轻脚地跑到不惹人嫌的地方,又开起“夏日纳凉音乐会”来。

要说最有趣味的那便是在荷花湾里捉鱼了。秋天种小麦的时候,有时多日无雨,生产队长便会派人搬来水泵,抽水给湾四周刚收完庄稼的地里喷水造墒。湾水将近抽干的几日,我们每天都会到湾边侦查情况,时机一到,便飞跑回家拿来水桶脸盆之类能盛鱼的器具,看可以下手了,便鸭子一样,呼啦啦下水捉了起来。因为湾里的水每年都会抽干一两回,也没有什么大鱼,只有一些小鲫鱼、鲇鱼、泥鳅之类,所以大人们是不会下水的,满湾全是孩子。湾底是暗黑的淤泥,脚踏下去便没到膝盖,双手在污泥浊水里摸,胳膊也沾满了泥浆,有时为了捉住活蹦乱跳的鱼儿,或摸到夹住了脚趾的螃蟹,会奋不顾身地扑到水里,所以不一会的工夫,每一个伙伴都是满脸满身的污泥,整个湾底是一群泥猴在搏斗。偶尔直起身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便会忍俊不禁,湾里笑声一片。捉鱼是最好玩也是最过瘾的事,每次都是等到太阳落山才上岸,依依不舍地带着“战利品”回家。之后把那些活着的鱼儿和张牙舞爪的螃蟹放在缸里瓶里,能养好长时间。

时光荏苒,弹指一挥几十年过去了。去年回村,抽时间去荷花湾看看,已不是过去的模样,虽然水湾犹在,但湾底如铁锅里仅盛几瓢水的摸样,湾边只有极少的芦苇,坡上的大树变成了小树……

我心中的荷花湾到哪里去了呢?

泉水井

家乡的泉水井,常常进入我的梦乡。泉水井,也许该写作“浅水井”,村里人叫它“井湾子”。我们村有许多泉水井,大多是自然的原始状态。有的在山腰的大石硼底下,有的在山脚的小路边,有的在田野的草堰子下面……。泉水汩汩的漾,涓涓的流,喝一口清冽甘甜,沁人心脾。那是山岭、大地的乳汁,滋养着一方天地的万物生灵。对于在这里生长、生活、劳作的人们来说,这泉水井可谓他们生命中的一个重要部分。

记得我少年的时候,随大人们去田间劳动,尤其夏天,顶着炙热的太阳拔草、锄地、割小麦、收玉米,汗流浃背,口渴难耐,当队长呼喊一声“歇息!”的时候,我们便飞奔到附近的泉水井,喘着大气跪在井湾边,屁股朝天,焦唇扎向水面,“咕咚咕咚,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得肚子如鼓,还想再喝,一直喝得喝不下去,才肯罢休。现在想想,喝世界上任何一种高级饮料也抵不过那时那地泉水井里的泉水甘甜清爽,解渴过瘾!

我们村坐落在北西南三面是山是岭的山窝窝里,往西有一条通往县城的大道,就在村西头的路边有一眼泉水井,泉水很旺,长流不息。那可是我们村里人公认的“宝井”。有些喜好喝茶的人,都舍近“途”远地到这里来取水泡茶,同样的茶叶,用这里的泉水泡会比用其他井水泡的更加香醇。有些人喜好吃大麦磨面做成的焦馍,需要用水调制,握成球状叫“焦馍鸡”或用水调成糊状叫“焦麦粥”,一般要加点糖才好,而到这里取水调制,不用添加任何甜品,吃起来也会甜滋滋的,十分可口。更出奇的是用这里的水做豆腐,用同样数量的豆子,做一筐豆腐能比用其他井水做多出二斤。

关于这眼泉水井,还有许多动人的故事呢。

相传以前有一年霍乱瘟疫横行,村里人尤其老人和小孩不抗折腾的死了不少。有一位悬壶济世的老中医想了一个法子,凭古方抓了一付草药,包好了,用石头压在泉水井底。村里人喝了泉水,霍乱止住了,方圆十几里的百姓听说此事,纷纷前来汲水。有人还在井边的树上挂上红布条烧香跪拜,将此井奉为了“神井”。

在人民公社化时期,我们村十一和十二队的大场就在这眼泉水井的正东面和东北面不到五十步的地方,每当夏季收割小麦、秋季收拾玉米大豆的时候,打场晒粮,场上就几乎成了战场。人们挥汗如雨,口干舌燥的时候,抽空到泉水井痛饮一顿是再惬意不过的事情。然而有一次,在场上打麦子的一帮年青人气喘吁吁地跑到泉水井边,却发现水面有一层麦糠儿,其中一个小伙子气得骂了起来:“是哪个该死的,干这等缺德的事!”,这时身后来的一位中年妇女说:“别骂了,是张五爷弄的。”一听说是张五爷干的,他们都有些诧异,张五爷是我们村德高望重的老人,他怎么会干出这等惹人烦的事呢?那妇女接着说“五爷说‘这大热的天,来喝水的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紧接着灌一肚子凉水,会伤害身体的,这样盖一层麦糠儿,谁蹲下来都会先吹一吹,缓一缓气儿,喘息舒缓了,再喝就会没事的!’”这么一说那个骂人的青年脸红了,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这帮年青人不仅不生气了,还都打心眼里感激张五爷的一片好心。人世间,生活中,与人为善的一个小小的生活细节,就会使人为之感动,以至于许多年以后都不会忘记。

这眼泉水井成了村里人的至爱。有一年村里拓宽西往的大道,怕破坏了它,特意用石头砌成了桥涵一样的“洞井”,洞内可汲水饮用,泉水流出洞外,积水形成一个活水长流的水湾儿,成了村里女人濯菜洗衣、聊叙家长里短的“生活沙龙”。

好美的泉水井啊,它滋润着村里人的生活,也滋润了村里人的心灵。

(发表于《文登文艺》2013年第一期;发表于《威海文艺》2013年第二期;其中的《荷花湾》发表于《山东青年作家》2013年第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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